,怀着身孕还要去往庵堂,没想到孩子还早产了,这事谁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的。
小越氏的灵堂里,曲志震守了三天三夜,其间哭晕了数次,这才让越府的人勉强认同了他的解释。
小越氏之死是越府之痛,越文寒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向来温柔的姑姑。
被个小辈一再逼问,显得弱势的曲志震有些恼羞成怒了,脸一板,神色也冷了下来:“越大人,事情如何,也不是一个丫环一面之言的吧,难不成越大人审案子,就只是听人说这么一句,就信以为真了。”
“父亲,我不嫁!”冷漠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曲莫影抬起头,眸色幽冷的透过眼纱落在曲志震的脸上,再一次肯定的道,“于小姐和永宁侯世子两个早有关系,她愿意嫁就她嫁吧,我不嫁。”
“原来永宁侯世子和于小姐两个早就暧昧不清,现在却要拿我表妹做伐子,当个遮羞布,好啊,真好啊。”越文寒一听就明白了,目光冰冷的扫过一边的于氏,“于府上下两代可都是打的好算计,果然是一脉相传。”
于氏被他冰冷的目光一扫,吓的一哆嗦,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可又觉得自己弱势了一些,用力的咽了咽口水,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丝笑意:“越大人这话我是听不懂,四小姐猜测的话也能当真?难不成公堂之上都是这么判案的?”
她现在也猜出了越文寒的身份。
“于夫人是想说小姑姑的死,跟你没关系了?当初不是你们利用小姑姑来遮掩什么?”越文寒凌利的道,越府最不信当初事情的就是他,只不过他入京为官的时候,小越氏已经死了十数年了。
往日里也见不到于氏,眼下于氏自己撞上来,越文寒又岂会客气,他审案向来最是直接,这话更是问的于氏无地自容。
“放肆!”曲志震大怒。
“曲大人,表妹虽然是曲氏女,却也是我们越氏女拼死生下的,既然这门亲事表妹不愿意,还请曲大人作罢,否则本官倒要查上一查,这位永宁侯世子是如何在顶着婚约的情况下,跟于氏女有了私情的!”
越文寒冷笑道,伸起手挽了挽袖子。
他是大理寺少卿,手下自有一套查人的班子,而且这些人的身手都不弱,查一个私情不算什么大事,特别是许离鹏和于清梦这么久的关系,在曲府也不避着其他人,向来没把曲莫影放在眼中。
于氏慌张的拉住曲志城的衣袖,用力的拉了拉,如果真查出来于清梦和许离鹏的关系,别说其他的于氏女,就连她这个出嫁了的于氏女也会受牵连,必竟这事还发生在她的身边,自己女儿的名声也会被人非议。
“她自有父亲管这事,还请越大人罢手!”曲志震又气又恨,被当着众人的面一再的被怼,脸上都快挂不下去了,一把甩开于氏的手,眸中一片恼意,暗恨于氏没用,于氏越如此越显得心虚。
曲莫影目光淡淡的落在这一对夫妻微小的动作上,唇角微微的勾了勾,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氏能爬到眼前的地位,听说平日里很是小意温存,而且还从来不会给曲志震找麻烦,处理事情看起来也头头有道。
但眼下呢?眼下不过是扎一根小小的刺而已。
于清梦的事情如果去查,这根刺也可能是大事,娘亲的事情,曲志震是不愿意再翻出来的。
于氏一心想让于清梦和自己一起进永宁侯府的门,却没想过她们眼下的情形和当初的于氏、娘亲以及曲志震的事情多么相像,这事对于曲志震来说应当是永远都不愿意去提起的旧事,说多了对他的官声有影响。
官声对于一个当官的很重要,更何况跟他做对的还是大理寺少卿,往日的职责就是追查案子,最会查问案情,这也是曲志震对上越文寒越文寒,显得有几分势弱的原因。
一根刺扎在心上,也会出血,但却不是当初的朱砂痣!
“一个当父亲的,会让自己的女儿,给人掩饰私情?曲大人,莫不是这位于小姐跟曲大人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关系?”越文寒平日审的案子多了,知道这个时候要说什么话最强势。
曲志震脸色暴红,又气又恼,却又无从解释,恨恨的瞪了还想拉他袖子的于氏一眼,心里烦燥,才回府就遇到这种糟心事,谁的心情会好得起来。
“一个当父亲的绝对不会让女儿受委屈,但也请越大人不要胡说,于女子清名不好!”曲志城低咳了一声,话说的义正辞严,听起来很严厉,但却听得出话语软了下来。
曲莫影眼底无声的闪过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