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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要撤诉?我让下面的人辛苦地收集资料,不是为了最后你们愿意付出的一点点利益,就轻飘飘地撤下来。”王钟沧冷笑:“汪董,您的儿子,也该好好被教训被教训,不然动不动就唆使别人来骗捐,他视法律为何物?”

    “王钟沧,你不要太过份了!”汪田本一下子怒了,在手机里忿然咆哮:“别以为你搞倒了鼎盛集团,就能对付我们太沅集团!我们汪家也不是龙家那种泥巴腿子,我劝你还是再好好查查我们汪家在帝都是什么门庭,再做决定!”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忙音,王钟沧眉头一皱,看向苏琳:“汪家在帝都有什么关系?”

    苏琳微愣,马上瞟瞟一旁的汪玲玲:“呃,汪田本是跟母亲姓的……。”

    见此,王钟沧也疑惑地看向汪玲玲。

    “什么汪家?”汪玲玲错愕地问。

    苏琳谨慎地道:“是我们省里太沅集团的董事长汪田本,他母亲姓汪,他外祖父叫汪令率。”

    “啊?”汪玲玲愣了:“汪令率是我曾爷爷那位干爹的隔房叔叔,原本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儿子夭折,唯有这个女儿养活了,后来和我曾爷爷认了亲,是我曾爷爷的姑姑。”

    “曾大爷爷那一脉,留到现在,我们这一辈只有两个孙女,没有孙子,不过还有一个叔叔刚结婚,没生孩子。我爷爷这一脉,过继了我爸姓汪,我大伯还是姓王,但我大伯只生了一个女儿,我爸也只生了我。”

    王钟沧也意外地怔住:“所以,大曾爷爷和二曾爷爷的我们这一辈,就我们这一脉是男丁?汪家那一脉,很有可能汪明轩是那位汪姓老红军的血脉隔房曾侄孙?”

    算起来,汪明轩和他就是一个辈份的。

    汪玲玲很快一舒眉头:“没事,如果dna无误,那我们两家才是亲的,与他汪田本没有血缘关系!我爷爷心心念念就是王家为了给汪家传延香火,自家反而没有男丁。再说,是他汪明轩做事不靠谱,先惹你们的。”

    听出她语气中的颇多不屑,王钟沧略一思索,问他:“汪田本随母姓,难道是招了上门女婿?”

    “是啊!”汪玲玲一摊手:“还是认亲之后,才改的姓。只不过那时,因为战火纷飞,汪家五服之内的族人,只剩下她了,而且她还生了两个儿子,另一个归夫家姓钟,我曾爷爷也就认了这门亲事。”

    “其实,”一旁的蓝菲燕这时好奇地插话:“是不是原来那位老红军看不惯隔房亲戚的人品,才让沧哥的二曾爷爷改姓汪,算香火?”

    “对!”苏琳马上一拍掌:“肯定是这样!”

    王钟沧目视汪玲玲:“这么说来,你应该和汪明轩很熟吧?”

    “不熟!”汪玲玲却是让他意外地摇头:“我爷爷看不惯汪田本他父亲的做法,倒是更喜欢汪田本那个同父同母的哥哥钟大强。即使如此,汪田本早年创立太沅集团,上市前,我大伯还是帮了不少忙。”

    “但自从太沅集团上市之后,出了一些小问题,我大伯也受了牵连,从商务部部长调任教育部部长,汪田本和我家来往的就少了,倒是他那个哥哥钟二强还经常和我家联系。”

    “这是汪田本觉得翅膀硬了?”苏琳故意反问:“可以自立了。”

    汪玲玲看她一眼,眼中有笑意,“所以,我大伯这几年工作出色,自去年调津都市市高官,进政治ju委元,我爸任外交部主任的事情,我们也懒得跟汪田本去说。”

    “可是他现在斗不过我,又想着你们这门亲戚了。”王钟沧不屑地道。

    苏琳轻笑起来:“汪田本以前习惯了他们阴别人,阴不过就稍稍赔点笑脸和钱,适当地给别人一点面子,把事情压下了,就也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您。”

    “生意场上,商人求财,有些他的敌人确实是会看在利润的份上,讨些赔偿大事化了。”

    王钟沧挑眉:“可惜,我这个人啊,不在乎钱,也不喜欢纵容犯罪!若是这回轻纵了他们,以后人人学他如此,人人都可以先骂我富耀,再事后赔钱,面子还是一样的丢,人人还会以为我富耀只要钱,不要脸!”

    汪玲玲略一思索,拿起颈间挂的防水手机袋:“我现在给我爸打电话,跟他讲讲你和汪明轩的事。”

    王钟沧目光一凝,没有拦阻,更是在汪玲玲拨通了手机,与汪父讲了几句之后,表示要跟他也聊两句时,坦然地接过汪玲玲从脖子上取下的手机。

    “汪叔,您好!”

    不管是论辈份,还是论年龄,汪父都当得起王钟沧一声叔。

    手机里的汪父声音很清透有力:“小王是吧?这些年来,也着实辛苦你们了。阴差阳错之下,我们双方都没有寻到对方,直到你这一辈才机缘巧合地碰上,想来也是祖宗在天之灵,不希望我们王家真断了香火和传承。”

    “你们富耀集团遇上诈捐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如果证据确定是汪明轩指使,我和你玲玲姐的大伯都不会包庇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玲玲说你们已经在安排,只等高考录取结果一出,就送老人家上京都来旅游,顺便来验dna是吧?没问题,我们在京都等着,让老人家只管放宽心,不用急。”

    王钟沧忙笑着表示谢谢汪叔的关心和理解,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汪玲玲。

    一旁的苏琳这时又有些担忧地看他:“王董,以汪家的狡猾,应该会出点钱,让左家兄弟和左得学的女儿把罪认下,不会真的牵看到汪明轩的身上。”

    “我们现在确实是有证人能证明,是汪明轩受龙擎日的唆使,暗示左得学的女儿去怂恿父亲和叔叔骗捐,但毕竟汪明轩与左得学的女儿关系比较暖昧。再说,小女孩重感情,一旦为了维护爱郎,不惜牺牲父亲与叔叔的话,我们未必能扳倒汪明轩。”

    王钟沧笑笑,意味深长地道:“我当然知道。从头到尾,汪明轩只是躲在幕后,给左家女妞出了个主意,但他自己没有亲自去执行。所以,出这个主意,不能算他犯罪。”

    “他只是怂恿,如果左家兄弟不动心,拒绝执行,他的计谋也不会成功。”

    “但我必须借用这次机会,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和我作对,会遭受什么样的反击,他们能否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