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绶!”那人惨叫不止,声音都变了味道。
范宇一愣,这家伙怎么来了?然后一眼看到地面上的铁条,不由恍然大悟。
“王小丁,快将人放开,这是误会。”范宇急忙去拉王小丁道:“快些住手。”
王小丁起身之后一脸的懵,这位竟然是找侯爷来的?
“侯爷,你这一脚可是不轻,这只手可是我写字的手。”徐绶起身也顾不得拍土,小心的揉着右手腕道。
范宇连忙拱手道:“我们且进府去说,你这狼狈样子,可不适合在这里站着。若是被人看到你这探花郎这样子,怕是好说不好听。”
徐绶哼哼了两声,便捡起地面的铁条,“我本想给侯爷一个惊喜,却不想差些便去了半条命。若非我喊得及时,怕要卒于今日。”
“王小丁,还不扶着客人进去。”范宇知道徐绶心中有些不平,便对王小丁喝道。
“不知是贵客,刚才护主心切,却不想冲撞了客人。”王小丁也急忙上前扶了徐绶,口中连声道歉。
进了府内的正堂,范宇便让王小丁领着徐绶去客房换身衣服。
范宇的衣服徐绶穿着小,倒是王小丁刚做的一身新衣服,徐绶穿了正合身。
再出来时,徐绶便不再灰头土脸的样子。除了手腕还有淤血,其他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范宇此时正拿着那根铁条打量,看到徐绶进来,便对他道:“你直接来找我就是,非要给我一个什么惊喜。结果可好,差点便惊了本官的下巴。你是何时来的,不会是我刚回来时,你才来的吧。”
“启禀侯爷,这位客人一个多时辰之前就到了。他拿着铁条在府门前来回打转,我还以为是匪人,这才带着门栓守在大门。”王小丁向范宇解释道。
徐绶有些不高兴的道:“我这不是要给侯爷惊喜,谁知道会被你认为歹徒!”
范宇不由得哭笑不得,“你怎么也是今科的探花郎,又是将作监丞,是朝廷命官,怎的如此不稳重。幸好受伤不重,否则我是侯爷也要被官家治个殴打朝廷命官的罪。”
“此事揭过,不要再提。侯爷可曾看出来,我带来的这根铁条有何不同?”徐绶却是掩饰不住喜欢,指着范宇手中的铁条道。
范宇打量了手中铁条两眼,“此物……挺沉的。”
徐绶被噎的真想翻白眼,却也按捺不住自己表功的心思,他接着道:“这根铁条,便是依爷所说的方式,弄出来了几车焦炭,这才炼制出来。而侯爷手中的这也不是铁条,而是钢条。”
用手指弹了弹这根钢条,范宇没看出什么特异之处。
“先坐下,有话便直说。”范宇有些不耐道:“焦炭定然可提升蒸石炉的炉温,炼出的铁锭杂质也会少。但是你若不说,我又哪里知道如何看它们的区别。”
徐绶只得依言坐下,向范宇道:“侯爷你看,这根钢条并不是平的,这是之前被刘大匠踩出来的,说明此钢条有韧性。而且从这一头的断口,也可看到钢条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这还只是粗钢,若是锻打成军器,可要比之前耐用的多。”
范宇听了之后,只是反应平淡的点点头,“这样就好,以后便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