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武课老师,在上这种课的时候,他可不会留情。
曾云风还经常带着这位皇帝去看一些杀生的场面,他对他说:“我知道你希望上战场,可一位帝王没有见过血,是不能够成为帝王的。”
这位皇帝看了杀生的现场之后,回来腿都发抖,曾云风笑了笑。
但是在此之后太皇太后直接下懿旨把这种课程废掉了,曾云风听后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慈母多败儿,祖母也一样。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位正统皇帝朱祁镇也一天一天长大,他渐渐变得成熟。可是在曾云风看来,他还是那样青涩,转眼就要亲政了。
他被太后以及太皇太后呵护在手里,他从来没有见过黄河水灾之时,两岸的百姓是怎样的境况?
他不知道倭寇泛滥之时,沿海周边的城镇又是怎样一番境况!
他不知道边境这些游牧民族烧杀抢掠之时,又是怎样的境况!
他所见所闻,除了曾云风前几次带他看了一些东西,其他的都是在书里看到的。
他不知道老百姓碗里吃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老百姓的地里种的是什么,他不知道老百姓身上穿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老百姓住的是什么。
这样的皇帝想让他真正治理好一个国家,真的是太困难了,“何不食肉糜”这样的故事很快就要发生了。
他身边的这位小太监王振也是越发的肆无忌惮,王振竟然在外面收受贿赂,然后帮这些官员暗中操作。
这种事情被太后发现之后,居然和皇上之间争辩然后顺利和解,要知道内官不得干政,这可是太祖高皇帝立下的铁律。
曾云风写了一份奏章连同都察院的同僚署名再次上奏。
紫禁城午朝大议。
“臣有本奏!”曾云风站出班来说。
“准奏!”皇帝说道。
“臣都察院联名参奏太监王振贪渎罪行十一项及众多参与官吏一十四名”曾云风犯上直谏道。
“放肆,难道朕的奴婢,朕还管不了吗?”皇帝朱祁镇在大殿上愤怒地大声说,朱祁镇出离的愤怒因为这件事皇太后都妥协了。
杨士奇神情扭捏,皇太后表情尴尬,皇帝气愤异常,皇家这是把大明朝的国事当儿戏了,当家事处理呢。
“这事缓缓再议!”皇太后尴尬地说道。
“陈大人,你这么急干什么,这件事可以从中斡旋。”杨荣在一旁悄悄道。
曾云风一撩官袍,举着笏板冷肃地说:“臣这一身红袍皆是百姓血染,不敢不直言。”
“陛下,太后,奸佞妄为,内官干政,甘犯太祖铁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正人心。朝中诸公不敢直言,我台谏诸君受皇命所托,纠陛下之错,纠错而不得,必失天下望,请皇上和太后革去我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
曾云风说完脱下乌纱帽放在地上,王振脸都白了,这个陈阎王往死里整,接着后面都察院同僚等人跪了一大圈,纷纷把帽子放在地上。
诸多给王振上供的官僚有的都开始发抖,这个人的红官袍哪里是百姓的血,分明是贪污犯纪的同僚和仇敌的血染的,这个陈言卿手上人命无数,谁被他盯上不得死。
但是现在没有官员赶出来跟曾云风对着干,那就是纯粹是找死。
可现在的皇帝是铁了心要维护这位太监王振。
“朕意已决,既然不想干了,就都别干了!”皇帝气的脸发红又发青一甩袖子跑了。
“皇上,皇上!”太后在后面喊道。
“杨阁老,这个事情缓缓再议,退朝。”太后说完也匆匆离去。
“诸君功业未成,错在我,不在诸位。”曾云风站起来拱手遥礼一圈下拜道。
诸多都察院同僚都是向着曾云风回礼,带着敬重和钦佩“吾心所向,心愿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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