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73章 迷雾重重(2/2)

问她什么,她都一直摇着头说不知道,这让审讯工作没办法进行下去,于是,许琅就和丁昊穹离开了二号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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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琅的办公室里,许琅和丁昊穹相对而坐。

    许琅看着面前的审讯记录,他紧皱着眉头,一直沉默不语,过了良久,许琅抬起头,看着丁昊穹问道:“周钰雪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吗?”

    丁昊穹瞥了一眼审讯记录,他想了想,说道:“根据我对周钰雪的观察,觉得她应该没有说谎。”

    闻听此言,许琅紧皱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的愈发的紧蹙起来,他说道:“难道周钰雪真的和聂方的案件无关?可是”

    许琅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眼神还是看向了审讯记录。

    根据周钰雪的交代,她和聂方的命案看起来无关,但是,看起来似乎又和她有着很大的关系,可是,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许琅也不敢确定。

    聂方之所以欠下那么多的外债,主要还是因为在周钰雪的地下赌场赌博造成的,而聂方真正欠下的外债,远比许琅他们调查的要多得多,如此一来,聂方的别墅、工厂,还有他名下的那些不动产也罢,都早已经不属于他了,可以说,周钰雪已经让聂方一无所有了,如果说聂方真的是自杀的话,那么,周钰雪就是罪魁祸首,她扮演的角色和当年的聂方其实没什么两样的,可是,聂方是否真的是自杀的?或者说,聂方是心甘情愿自杀的呢?

    如果没有弄清楚这一点,就无法确定周钰雪到底和聂方的死有没有关系。

    但是,从周钰雪的态度和表现来看,她还是想和聂方一样,利用商场上的规则来进行复仇,可是,一切真的就这么简单吗?许琅并不这么认为。

    第一,周钰雪既然已经知道警方知道地下赌场的老板是邓飞章,她为什么还要隐瞒邓飞章的去向?

    第二,周儒风现在在哪?他在回国之后的这四年时间里,都在做什么?周钰雪为什么在许琅提到周儒风的时候,会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这种情绪明显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不是演戏,那么,她到底在恐惧什么呢?

    原本,许琅以为找到了周钰雪,就可以弄清楚聂方案件的真相了,然而,现在看来,聂方的案子远比许琅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得多。

    “啪”

    随着一声脆响,一小簇淡蓝的火苗升起,许琅点燃了一根香烟,再次陷入了沉思。

    聂方案件,聂方一家五口,死了四个,聂文星却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完全不知道对方现在是死是活;步鹏甫案件,步鹏甫意外死亡了,但是,他的死亡现场显然被人精心的伪装过;唐志勇死了,而他的死,完完全全就是赤-裸-裸的谋杀,唐春冬在csy被自己的私人秘书下毒,差点也死了,这是很明显的要杀人的行为。

    许琅之前推测,聂方他们几个人的死,和周钰雪姐弟二人复仇有关,但是,现在看来,复仇是存在的,但是,周钰雪复仇的方法还是比较理智的,她打着擦边球,游走在黑与白的中间,进行复仇,而根据周钰雪的供述之后,许琅突然发现,似乎聂方等人的死,不像是复仇那么简单,杰克也好、周钰雪也罢,似乎都是一颗棋子而已,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呢?是那个邓飞章吗?如果是他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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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无比的漆黑,而此时正是凌晨五点。

    在距离csy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里,一个鼻梁上有一道很深伤疤的男人,站在阳台上,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黑夜当中,他仿佛就融入到了黑暗当中一般。

    在经过一个晚上的沉睡之后,这座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已经慢慢的苏醒过来,街道上,已经有早起的环卫工人和卖早点的小贩,开始起床工作了。

    男人看着灯火通明的csy,他的嘴角泛起阴冷,语气沙哑而不屑的说道:“csy,许琅,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六年前就该死去的人,在消失了五年之后,再次回来,能把我们怎么样?不知道,我这次给你准备的礼物,你觉得怎么样啊?完美自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解,呵呵”

    随着男人的笑容响起,他鼻梁上的那道伤疤,随着面部肌肉的运动而缓缓的蠕动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狰狞而丑陋的虫子爬在他的鼻梁上一般,给人一种十分恐怖而恶心的感觉。

    男人在笑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止住了笑声,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抬起手,想要去抚摸鼻梁上的那道刀疤,可是,他的手距离鼻子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就突然停下了手,似乎,只要他一触碰,伤疤就会流血,会很疼一般。

    “该死的陆晔,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真tmd该死。”男人忿忿的咒骂着。

    男人在骂完人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下手,狰狞而扭曲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一抹笑容再一次的浮现在他的脸上,喃喃自语道:“我忘记了,你已经死了。”

    说完这句话,男人再次抬起头,看向csy办公大楼的发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极其自信甚至是自负的说道:“许琅,如果你能破解了这起完美自杀的案件,我就告诉你陆晔是怎么死的,真相很有意思的,想必,你也很想知道吧?”

    在男人的身后的客厅里,还一站一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是男人,都十分的年轻,坐着的是一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年轻人,他坐的十分的端正,双腿并拢,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此时,他手里正拿着砖头那么厚的高数书在翻阅着,书籍不是话语,而是英语,少年看的十分的认真,他对于站在阳台上自说自话的男人的声音,充耳不闻,似乎是个聋子一般。

    而站在的那个少年,比坐着的那个少年还要年轻,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脖子上海缠着纱布,他站在少年和男人之间,相对于在哪里自说自话的中年男人,还有坐在沙发上静静看书的少年比起来,这个少年就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有些羡慕和恐惧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眼神十分的复杂,他羡慕少年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少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醉心学术的大学生一眼,能够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下,还能如此平静的看书,这是他做不到的,然而,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也是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在杀人的时候时候,却是那么的冷酷无情,残忍无比,甚至,他杀人都不自己亲自动手的,而是让对方自己选择死亡。

    杀人,他以前没有亲眼看过,最多只是在小说和影视剧里看到过而已,当那一幕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这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站着的少年在看了一会儿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大的少年几眼之后,他就转过头,看向阳台的方向,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

    相对于那个少年给他带来的深深恐惧,他对这个中年男人有的只有畏惧和好奇而已,原因无他,因为那个让自己感到恐惧的少年,在中年男人面前都表现的十分的顺从,所以,他更害怕那个中年男人,尤其是怕看到对方拿着恐怖的脸。

    他记得自己在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好,经常做噩梦。

    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未知,比未知还要恐怖的则是人心,比人心还要恐怖的则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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