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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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出格之事来,只要不涉及太和殿的那张座椅,就都可以被原谅。

    大兄和二哥说不定还乐见于此。

    当宁楚南意识到,他所倚仗的那些在此人面前都不复存在时,巨大的恐惧捏住了他的心脏。他第一次说出了下等人才会挂在嘴边的求饶之词,“求你……咳咳……放我一命……”

    不过四皇子很快连这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龙鳞化作一道金光,从他脖子边擦过,贴着颈椎将其一分为二,只剩下半边皮肉仍连在一起。

    血液顿时喷得老高,在切口上方形成了一柱红色的雾泉。

    “这一剑,是为了洛棠。”

    洛棠的身影也出现在洛长天身边,她目光温柔的看着洛轻轻,右手抚摩着一只停在肩头的纸鹤。

    这时宁楚南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大量失血令他意识模糊起来,无论怎么张嘴,喉咙里都只能发出浑浊的“喝喝”声。从嘴型来看,他想说的似乎是与。

    洛轻轻双手握住龙鳞,高高举起——

    “最后一剑,是为了被你践踏的公正与秩序!”

    她俯身刺下,利刃轻而易举的穿透四皇子胸口,将他整个钉在地上。

    经历一阵剧烈颤抖之后,宁楚南的身躯终于不再动弹。

    洛轻轻站起身来,看向对面的两人。洛棠和洛长天相视一笑,转身向远处走去,身影也越来越淡,仿佛即将消散一般。

    “这样……就结束了。”

    洛轻轻闭上眼低声道。

    不过当她长出口气,重新睁眼时,不由得微微一愣。

    对面本应该是牢房石墙的位置,一扇白色的大门悄然而立。

    相比周围凹凸不平的墙壁,它通体纯白,表面光滑平整,两者放在一起应该无比突兀才是。但洛轻轻却感受不到那种异样,彷如这道门本身便是房间的一部分。

    她上前两步,试着伸出手想要碰触门扉。

    不过当她手指触及到门的一刻,门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墙壁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就好像刚才看到的全是一场幻觉。

    只有那一抹冰冷且坚硬的触觉,仍残留于指尖之上。

    ……

    与此同时,监牢另一侧。

    夏凡稍加威胁,便让牢头将钥匙乖乖奉上。

    他走到奥利娜面前,摇动手中的钥匙串,清脆的碰撞声让对方缓缓抬起头来。

    她身上的伤要比颜箐严重得多,脖子以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裸露在外的双臂和腿脚上,到处都残留着淤青、鞭痕和烙印,不少地方已经发炎灌浓,鼓起了豆大的水泡。一身囚衣也是破破烂烂,裂口处与血痂固结在一起,撕都撕不下来。就连她的满头银丝,也失去了往昔的光泽。

    显然为了逼问消息,枢密府这阵子没少对她进行审问。

    “原来是你,卑鄙的中原人。”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后,奥利娜有气无力道,“怎么,今天换你来审讯了么?我能说的,明明都已经说了……”

    “我只问一个问题。”夏凡直入正题道,“你想不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