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多少还是有些旧感情的,当年二人曾一起游学过,虽然令狐绹比李商隐年长将近二十岁,但二人毕竟是有些交情的,更何况还是年轻时候的交情。
既然李商隐打算找令狐绹帮忙,作为好友的温庭筠知道自己不能再阻止了,于是三人继续吃饭,喝酒。
许久李商隐问温庭筠道:“温兄,我这次回到长安,听说了一些逸闻趣事,其中就有关于你的。”
温庭筠不由得抬起头望着李商隐,“你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就听说了关于我的事情,说来听听。”
“我可听说了,温兄博学多才,经常跟令狐滈等人一起唱和,不知可有此事?”
文人就是酸腐,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
周卓知道李商隐其实是想请温庭筠利用跟令狐滈的关系帮他出面跟令狐府上通融通融,但这话又不好直说,于是便故意拐弯抹角的这样说道。
温庭筠听罢,脸色稍稍一红,“确有此事。”
这个时候的温庭筠真的不想帮李商隐出面跟令狐滈说话,当然也不能帮李商隐。这是有原因的,一方面这令狐府的门实在是太难进了,就在前不久他差点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门人打了;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明年他要参加科考,到时候少不了请令狐滈帮忙。
对于令狐滈来说,温庭筠无非就是一个酒宴上吟诗作词的文人而已,人家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帮你呢?所以还是少用为好,也为今后在关键时候用的时候打点基础。
“既然如此,今后少不了要仰仗温兄。”李商隐当然想请温庭筠给他帮忙。这么多年不在长安,突然之间出现在令狐府上,人家也会觉着意外的。
如果能够有人替自己搭桥,这事情就好办多了。而温庭筠又是令狐滈的好友,如此现成的人选放在这里,他岂能轻易放手?
温庭筠看了一眼周卓,欲言又止。
眼看着这些酸腐文人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周卓直接的说道:“李兄你也知道,温兄在科举考试的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功名。明年就要科考,到时候温兄少不了要找令狐滈帮忙。人家帮一次可以,多次让令狐滈帮忙,这不是明摆着给温兄难堪吗?”
为了温庭筠的面子,周卓没有说温庭筠在令狐府门前遭到门人刁难的事情。
李商隐听罢微微的点点头。
周卓继续道:“为了不使他难堪,也为了温兄的前程,你还是另求他人吧。”
周卓的话很明确的告诉李商隐,就温庭筠的能力能够给自己办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不错了,要想让他出面帮你讨要官职。这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他拿不下来。
再说了温庭筠就这么一个能够帮上忙的朋友,你现在把人家用干用尽了,今后温庭筠自己真的有事,还有脸再求人家吗?
其实李商隐也不想想,温庭筠一个连进士都没考上的人,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哪里有能力解决你的事情呢?更何况你这事情还是为了当官。
李商隐多少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既如此,那我就不麻烦温兄了。”随后李商隐叹息一声,“哎---,想这长安之大竟没有我可以依托之人。”
这话明显就有些发恼骚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