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去!这时代头目早就不管用啦!」他一把搂住钱刑警肩头:「朋友,老实
说,你们有没有整他?」
「谁?」他故意装傻。
「巴安国。」
「去!」他也回喝了一声:「他那一身骨头,动他不出人命才怪,还敢去打
架。」
7
高森应巴安国父亲之邀来到了雾台村,他巴家正在雾台国小的操场上方山坡
地,可俯瞰整个学校。
二十余年前,他每天带着弟妹走八公里的山路到此求学;那时教室不是现今
的钢筋水泥房子,还有不少石板屋。在里边上课,清朗的读书声敲击着石板仿佛
会发出叮咚响,好不悦耳,又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教二十余年后的他听得出了
神。
「乌鲁谷…」有人呼唤他。
巴太郎家前小广场已经聚集了三、五人,正一面饮酒一面讨论着。他被招呼
坐下,敬上一杯米酒。
「你去看过他吗?」
「听说被杀的人死掉了,会不会判死刑?」
「太郎歹命,老年得子又…」
众人三言二语瞎扯着案情,却不着边际,高森均未答腔,仅独自饮着。
「乌鲁谷。」说话的这个人年纪较轻,却比他高森仍长几岁,认得的姓李;
他停顿一会说:「鲁凯族很久不出草了,很久了。」
他不懂他的意思,便放下杯子望着他等待下文。
「小孩子为什么不懂这个道理?为什么?」
高森打他眼瞳中发现了浓浓的酒意,不,不止这些,在那酒意后头必定还隐
藏了些什么,他一时间没能看出。
「ㄍㄚㄍㄚ(哥哥),不要谈这个,我们喝酒。」他只好叉开话题,端起酒
杯敬他了。
「现在情况怎样?请你告诉我们吧!」巴太郎问。
高森将他和钱刑警的会面说了个详细,也分析了整个案情,为了不使老人家
们难过,给他们一些希望,他大胆地猜测,凶手不是巴安国,而是那仍在逃的坏
仔通仔。
竟然有人鼓掌,并举杯庆贺。
这时巴太太从房间里走出来,端了一盘盛着整块五花肉的菜肴,摆在众人中
间佐酒。她用帘刀俐落地削成一片片,分给每个人,而他先生则在每人面前放一
小撮盐。
巴太太将肉分给高森时,手是颤抖的,霍然眼眶一红,仆倒在他跟前。
「婴那,起来,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