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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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上台去陪斗。而且逼这个男的当众脱光裤子,把女的鞋子脱下一只来,套到男

    的生殖器上。这只大概还带着体温的颇有诱惑力的鞋子,竟勾得这个男的阴茎暴

    挺,顶着这只鞋子一颤一颤的出足洋相。从此臭得一败涂地。又逼这个女的用这

    只鞋子自己打得已的脸蛋,臊得她无地自容。这使他一跃当上了公社造反派的头

    头。后来斗争一个公社书记,他又把书记的一个姘头、公社广播员外号叫「小白

    鞋」的女子,弄上台去一起亮相。在群情「激愤」之下,他借「顺应人心」,把

    这一对狗男女的裤子都扒开,并排躺在台上打得屁股出血。然后把男的屁股上的

    血涂到女的脸上,女的屁股上的血涂到男的脸上,拴在一起游街出丑。

    这样一个色情狂,来当这个破鞋劳改队的队长,当然是投其所好的美差。我

    跟他相处了几天,不久就察觉他还有一种很强的「恋鞋癖」变态心理。他罚女犯

    穿白鞋,不光白天要穿,连晚上睡觉也不准脱。他要亲自动手打这些女子,动辄

    是使白胶鞋的鞋底做刑具。他在处罚或拷问女犯时经常扒她们的衣裤,但就是剥

    光了全身也不脱她们的白胶鞋。一旦女犯在挣扎中把鞋甩脱,他却喜欢抢到手里,

    仔细端量、捏弄,还要凑到鼻子跟前闻。据我猜想,当他在体校经历少年时代时,

    一定最先是对那些整天穿着白鞋跑跑跳跳的女生们,产生了青春的躁动的。以他

    的一副菜刀脸,大概难得女生们的青睬。所以才引起了这种性变态。他叫劳改队

    里的这些年轻而多半都有姿色的破鞋都穿白鞋,其实完全是发泄他的变态的淫欲,

    满足邪念而已。

    我到队里那天下午,破鞋们都到大田里去耪地了。只有王福生和副队长朱

    武在他们各自住的单间宿舍里歇晌。我到王福生屋里和他接头,又由他带我去和

    朱武见了面。他俩的屋里都有一个劳改女犯当专职的「服务员」,这是队长享有

    的特权,王屋里的叫秦红,朱屋里的正是我要调查取证的杨秀芝,当然都是挑的

    最俊的女子,不光是当使唤丫头,还得随时听从分付脱裤子上炕的。从两个女服

    务员的打扮就看得出王和朱的口味不一样。秦红是披肩发,两鬓却扎两条细辫,

    穿着天蓝的短袖球衫,带白道的蓝色短运动裤衩,白短袜、白网球鞋,完全象个

    女运动员。杨秀芝则是梳一条水光溜滑的大辫,扎着半尺长的红头绳,穿一件水

    红的斜襟小绸衫,一条肥大的黑绸裤,赤脚系一双小巧的旧草鞋。是个旧时村姑

    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