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她一次找回来好了。」「算了,我喜欢更年轻的。」诗人说。
「好了,把它含到马桶边上去,吃掉它。哈哈,哈哈哈。」他们又笑。再往
前面就是高的水泥台。瓷的带冲水龙头的便坑。在首都蔓昂城里,春平监狱是设
施最好的监狱,理所当然地,也是重罪监狱。
正如那个牢头所说,囚室里没有工具,除了拳打脚踢以外,给人吃肥皂是一
个经常使用的办法。她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不过每次还是吐得天翻地覆,那似乎
是一件没办法学会习惯的事。但是她至少已经可以用牙轻轻地咬着它往前爬。满
嘴里都是奇怪的味道。她跪到了水泥台的边上,然后闭上眼睛,把牙齿合紧了。
一股滑腻的东西在口腔里翻卷开来,她把他们咽下去,全身发抖,很多的泡
末从舌头下面浮出来。奇特的,没完没了的化学的感觉充斥着她自己的眼睛,耳
朵。
牙外面的那三分之二落在了地下,滑溜出去停留在台阶和墙的角落里,她没
有手可以帮助,只能移动膝盖转向墙角,她趴下去直到脸面贴紧了地板,努起嘴
把那块东西蹭出来。直到自己的嘴可以衔住它。胃已经开始在收缩了,她停住,
抬起脸来喘气,嗓子深处发出了痉挛的声音。他们都正盯着她。离她最近的那个
人应该是在笑。她本能地收拢了自己的肩膀。
跟着就是在脸上,两下,往同一个方向。打得她身体偏过去靠上了墙。满眼
都是泪水,看不清楚他们的笑了。她低下头,只看到一块白晃晃的东西滑到了自
己的腿边上。还是那块肥皂,他们又把它踢过来。她往后挪动自己的光屁股,再
趴下去。
现在,胃在她自己的身体深处收缩得象一个握紧了的拳头。令人恶心的黏液
注满了她的口腔和整个食道,痉挛就是从那里开始发动的,然后无法控制地蔓延
到她的脖颈和脸颊,而另一边往下,一直通到了她脚趾头的神经末梢上。她只来
得及朝便坑那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就「哇」地呕吐出来。
而且一开始了,她就不能控制自己停下来。她把自己软弱的下巴勉强地支撑
在那个水泥台沿上,任凭整个身体在一阵一阵奔涌而出的胃酸和肥皂泡泡的冲击
中左右摇晃。她惊讶自己的内脏怎么还会有那么没完没了的力量,似乎是它们正
坚持不懈地想要从她的嘴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冲出到外面去,流的到处都是。
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了,脸上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又被自己急迫的呼吸抽进
气管里面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