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姑子轻声喘:「死人!……别拍!……隔壁听见了!……啊!」
黑骡给了她一下狠的。黑骡就爱玩,就喜欢让她装不成,老爹和妈哩听见有
什么?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也天天弄?想起妈哩的肥屁股,黑骡弄得更大声了,
掰着野姑子的白屁股使劲整,床跟散了架似的,「匡噹,匡噹」撞着墙壁。
隔壁老爹咳嗽一声,发话的却是妈哩:「骡子……歇着呐!……下昼还要去
田里。」
黑骡扑在野姑子背后没动弹,野姑子「咕咕」低叫,下边痒得烂开来。
黑骡子把野姑子压在下边跟扁了似的。猴着劲,歪转着屁股慢慢廝磨,两人
下身贴挨着,不再弄出声,隔壁也不言语了。这个大中午的,黑骡的汗全跑到野
姑子身上去了。
野姑子被整得跟拔了毛的母鸡样,衣裳松散,才出了房门,撞上婆婆阴阴的
脸。野姑子不敢吭声,猫着身,取了耙子,翻稻子去了。心里又怪上黑骡了,这
头驴呀!
黑骡有使不完的劲,粗头粗脸地出了房门,大嗓门一叫:「捱去作田喽!」
妈哩凑上来,替他整整领子,低声埋怨着:「这大的人,也不会注意保养身
子……」
黑骡不耐烦,闷哼一声:「捱去喽!」
妈哩目水望着他:「早些归里……不要没天没日的。」
黑骡说:「晓得!」
黑骡去了田里,整完自己的地,却弯到二堂嫂家菜地去了。
二堂嫂果然还在菜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拖着两个小的,不像个人了。
日头还留在天边,洒得山坳里一片黄,跟电影里似的,二堂嫂弯着的身子看
上去又黄又旧,却有股莫名的感觉触到了黑骡的心。
黑骡不忍看,想把那个身子抱到田岸上歇着,自己来整地。走近了,却出不
开声,闷哼了一下。二堂嫂迷茫的脸儿抬起来,看到了,无声地笑笑算是招呼,
又埋头干活。那张脸儿又憔悴又秀气,黑骡看得心疼。
黑骡说:「挖地哩?」
二堂嫂低头说:「挖地。」
黑骡说:「种菜?」
二堂嫂说:「种菜。」
黑骡说:「天快暗了。」
二堂嫂说:「天暗得快。」
黑骡哼哼两声,说:「捱帮你挖,快!」
二堂嫂吃惊地四下看了一眼,就是没看黑骡。又低下了头:「莫要!」
黑骡心里直发酸,铁了心,不声不响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