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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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骡子!……骡子……!莫要来粗!大过年的……。」

    妈哩颠颠地在后追着叫,黑骡早没踪影了。

    黑骡沉着脸,出现在村部的门口,几个打牌的男人一起回了脸看。

    姐夫的脸全白了,脚下动不得。

    「骡子……莫乱来!」有人劝。

    黑骡揪起姐夫的脖子,姐夫的两脚在下乱蹬,把牌桌踢散了:「干什哩?你

    干什哩……?」

    黑骡没吭声,手里抡出去,姐夫跌在墙上,又坐到了地上,随即弯爬着身子

    逃。

    黑骡堵在门口。姐夫吓呆了:「她……罗嗦。我……劝了她几句……。」

    「怎么个劝法?!」声音重得砸人。

    姐夫垂低了脑袋:「你好歹给我个脸……家说去?啊?莫在这儿……」

    黑骡「哼」了一声,踏前一步,姐夫赶忙退了几步:「莫乱来……有话都好

    讲!」

    「呸!以后还敢动捱姐……拆了你骨头!」

    姐夫两腿打颤,目送黑骡走了。

    旁边的人忿忿不平:「姐夫怕小舅子,少见哩!」

    姐夫两耳痴呆,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二)

    大牛在屋后杀狗,大牛在屋后杀狗哩。黑骡来了。

    「屄!」

    「屄!」

    「过年还吃狗?」

    「吃!作什哩不吃?!」

    「给!」

    「什哩……?」大牛心里知道,大牛在犹豫,大牛觉得钱烫手。

    「捱姐家……欠你的钱!」

    「唉,唉……忙什哩?赌钱,不急的么……」

    黑骡转身走了,丢下一句:「欠归欠,欺负捱姐叫你好看!」

    大牛不知说什么好:「没呢,还没呢……熊欺负你姐了,捱俩一个裤裆长大

    的……做哪事?」

    黑骡在远处咳回了一声。

    日头斜斜地吊在天边,传不来一丝暖意。下昼的风一起,冷得人身子打颤。

    屋里也冻脚,只有靠近灶边才能蹭着一点儿热。锅盖一掀,整锅的热气往外

    漫,淹没了黑骡的脸,烟雾散去,黑骡硬硬的脸显出来了,眼角瞥了姐姐一眼:

    「莫哭喽……哭什哩?」

    姐姐果然止住了哭,甩起脸庞,眼儿虽红肿着,容貌看上去依旧清秀,沾着

    泪痕,散着发丝,竟比平日更加地柔弱动人。

    黑骡一股邪劲儿在体内奔窜,裤裆里的那根东西醒过来,撑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