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二老人辈分极尊,二者舅舅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爷这样去了也未尝不是好事,生前享受,极为得意,死法也安
祥,没有痛苦,不必受死亡的恐惧,如果他们再活几年,就要开始得病,受病痛
的折磨,即使舅舅再有钱,也无法可施,而且每天在想着自己快死了,有这么一
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惧”。这样说来,他们也是有福的了。
我与舅舅还有两个亲戚坐车到火葬场,将两位老人火化,回来的路上,我看
着舅舅,心有些发闷。他是平头,鲁迅式的头发,根根笔直,风吹过,就如同吹
过田野一般,发出啸声,鬓角已经花白,虽是染了发,仍有些露了出来,几天没
刮胡子,显得很沧桑,也很憔悴,他紧紧的抱着骨灰盒,生怕别人抢去一般,让
我心酸。
我又想起了当初老爸老妈的死,我也是这么抱着骨灰盒,别人谁也不准碰,
一直抱到坟前,将帮忙的人推开,自己一个人将他们埋了,手被铁锹磨得血肉淋
漓,仍不知道痛,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落泪,我却没有眼泪,我只是在想,我不能
在这么多人面前流眼泪,免得老妈在骨灰盒里看着骂我。现在想来,当时我的表
现就深植人心,他们就觉得我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是个异种,这种传奇色彩一直
伴我终身。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刚过头七,舅舅又有一个大动作,要跟舅
妈离婚!
如果说,上次在姥姥姥爷的葬礼上我对他的感觉好点了话,那么现在我比以
前更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