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抱着费媚娘进帐,那也太夸张了!
“奴叩见皇上。”见李中易的视线看了过来,韩湘兰急忙蹲身下拜。
凡事,就怕比较。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当着众人的面,费媚娘就敢以易郎相称,李中易也浑然不在意。
而韩湘兰呢,借她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称易郎,而只能自居于奴婢的地位。
既然都是远道而来,李中易也不好冷落了自家的女人,便摆了摆手,温和的笑道:“乏了吧?不必如此多礼,平身吧。”
“谢皇上。”韩湘兰规规矩矩的行礼如仪,不敢稍有疏忽大意。
没办法,谁叫她不那么受宠,而且,肚子也不争气,只生了个小公主呢?
“官家万福!”叶晓兰的称呼,别有一番风味,介于正式和非正式之间。
因为生了儿子獾郎的缘故,有替皇家开枝散叶之功,叶晓兰的胆气,自然比以前壮得多。
李中易冷不丁的发现,叶晓兰的秋波流转之间,竟然多了一股子勾人犯错的媚态。
也许是察觉到了男人多看了她一眼,叶晓兰不由芳心暗喜,便壮着胆子,娇滴滴的说:“官家,妾想您了。”
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自从生下了獾郎之后,叶晓兰仿佛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特别明显的信号:官人,来欺负奴家吧。
“姐夫,奴奴都看您老半天了!”彩娇一如既往的娇憨纯真,也只有她敢公然喊出姐夫这种令人发指的称呼。
李中易哈哈一笑,一把将彩娇揽进了怀中,亲昵的问她:“真的想姐夫了?”
“想啊,想死奴奴了。唉,您不在京城里的时候,奴奴每天都睡不好觉,头发一掉一大把呢。”彩娇的一番童真之语,惹得众人都笑了。
李中易的心情棒极了,搂紧彩娇的同时,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的娘亲—郑氏。
话说,自从李中易收用了杜太贵妃,并金屋藏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郑氏的面,更别提枕席之欢了。
有权有势的男人嘛,喜新厌旧,乃是常情!
和丰美多姿的杜太贵妃暗通款曲之后,李中易居然就把郑氏给忘在了脑后。
今日,如果不是看见了彩娇,触动了往日的温馨回忆,李中易恐怕还要继续的把郑氏忘于脑后。
当着这么多人精的面,李中易自然不好询问郑氏的近况,只能等彩娇单独侍奉的时候,再寻找打听的机会了。
“兄长万福!”轮到赵雪娘的时候,她居然也出了妖蛾子,就敢当众喊出“兄长”来。
兄长?李中易立时被勾起了往日了记忆。那时候,赵雪娘还不是他的女人,而且,他和赵家也是通家之好,彼此以兄弟相称。
只不过,世事实在难料啊!
原本应该是宋太祖的赵匡胤,如今,却被关押于缇骑司的诏狱之中。
至于,参与谋反,证据确凿的赵匡义,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早就被砍下了脑袋!
作为胜利者,李中易看在赵雪娘的情分上,毕竟还是高抬贵手,放了赵家一马。
除了,赵匡胤被关押至今之外,李中易不仅没有对老赵家赶尽杀绝,甚至连赵家的财产都没有抄没。
美中不足的是,赵家的杜太夫人,听说了赵匡义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之后,当场昏迷了过去,从此半身不遂,瘫痪在了床榻之上。
今时已经不同于往日!
幽云诸州已经收复,南唐早就覆灭,蜀国的孟昶也是败局已定,北汉刘氏亦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头了。
毫不夸张的说,李中易坐拥统一华夏的开国之威,又掌握着几十万铁血钢军的绝对控制权,其皇位已经稳如泰山,牢不可破。
赵雪娘确实选了个绝佳的时机,不仅顺利的勾起了李中易的旧忆,也给赵匡胤找到了一线生机。
“来人,传谕给缇骑司的左子光,将赵匡胤贬为庶人,发交太仆寺养马。”
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借时势。
哪怕赵匡胤的能力再强悍,野心再大,只要不给他掌握朝廷禁军兵权的机会,他就只能俯首称臣,乖乖的当顺民。
哪怕从最坏的结果打算,赵匡胤溜出京城去,趁势占据数州之地,起兵谋反。
以朝廷官军的快速反应速度和强悍的战斗力,砍下赵匡胤的脑袋,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赵雪娘只是想赌一把而已,她完全没有料到,李中易竟然这么的给她面子。
她不禁喜极而泣,纵身扑入男人的怀中,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小声说:“奴一定努力争气,替你生个大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