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卿如如实说:“寻常也是这般说话,三公子若是不习惯……”
“你可以叫我顾维钧、维钧、阿钧。”刚好是红灯,他停下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其他人怎么称呼他不在意,可落到她身上这种疏离感让他很是不爽。
喜卿如愣了几秒后,垂下眼眸低声道:“这不合规矩。”
顾维钧问:“什么是不合规矩,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吗?”
“于礼不合……”她固执道。
顾维钧挑眉,也不为难她,换一种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这样子,叫三公子实在太疏离,外人听着也别扭,我年纪比你大,叫一声钧哥总不为过吧。”
喜卿如表情渐变奇怪地看他,看得顾维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困惑地抽出一手摸了摸脸,确定没有什么脏东西后,才犹疑地问:“怎么了吗?”
“顾公子今年可二十有七了?”
顾维钧一时琢磨不透,嗯了一声,便见她转开头叹口气,带着几分感慨地说:“卿如今年已经三十了!”
几乎就在此时,原本正常行驶的车辆陡然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幸好身后的车辆行驶缓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维钧在短暂与她目光交汇时,意识到自己一时情绪过激,淡定地松开刹车,面无表情地解释说:“刚才有一只小猫,”喜卿如困惑嗯了声,他又说,“哦,是我看花眼了!”
喜卿如温和的眉眼似乎没有什么异样,正襟危坐后轻掩一下唇畔。
顾维钧暗自懊恼,余光再度触碰那张仙姿佚貌。
这张脸怎么也不可能有三十,可是女人的表情又不像是说假。
看来什么时候要问问老爷子!
就在他深思的空档,女人又温温柔柔地说:“顾公子莫要分神眼花了。”
下车高架上有些堵车,好不容易下了高架,顾维钧才恍然想起了一件事。
哦,书店在哪里呢……后知后觉的顾维钧点开了导航。
车厢里漂浮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这香气是身旁散发出来。
他就像是个变态,既害怕发现又陶醉似地深吸着。
耳旁传来僵硬的导航声,再前行一公里就是一家书店,他突然握紧方向盘朝着右边的岔道开去,并且伸手关掉了令人讨厌的导航。
见他突然变换车道,喜卿如转过头来,顾维钧立刻开口道:“前面路况不好,走这边顺畅一些。”
喜卿如点点头。
顾维钧面无表情地想着一公里真短啊,他还没来得及闻够她身上的香味呢。
老天好像应了他的想法似的,这条路也开始堵起来,车流排成条条长龙,行人也变得焦躁起来。
“看来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喜卿如无奈一声。
顾维钧暗自窃喜,面上安抚道:“不会赌很久,前面应该是在举办什么活动。”
道路两侧银杏林立,挂满了喜庆的灯笼。
又过了十多分钟,喜卿如抬眸看了眼毫无动静的车道,有些着急:“不知公子可还有其他事务?”
堵得厉害,要是耽误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