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主说了什么,咱家自然不会再留大师做客。”
僧院虽然看似平静,但实际外围皆是重重高手,那日叶安安进了僧院,暗卫无法潜入只能无功而返。
然而那日叶安安被惠觉大师请去喝茶之后,便一反常态的三天两头往僧院跑。
唐怀心下确定,定是惠觉同她说了什么十分重要之事,才会让叶安安这么迫切的想要再见他一面。
唐怀是个控制欲和占有欲很强的人,他想要掌握叶安安的一切。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很不好,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迷雾阻碍在他们之间,将叶安安推得离他越来越远。
唐怀皱了皱眉头,见惠觉依旧静坐在那,一副虚假伪善的模样,他便心生厌恶,眼中渐渐暗沉,唇角掀起一丝嘲讽。
“都说大师是悲天悯人,心系苍生。可咱家却知道大师只是个天性薄凉的石头心肠。”
“当年即便一个怀胎八月的夫人跪在雨中苦苦哀求,血流满地,便是看门的下僧都不忍,大师依旧能坐在寺中泰然自若,视如无物,当真是得道高僧。”
最后几个字像是狠狠嚼烂了从口中吐出一般,浸透了憎恶和痛恨。
木鱼声停下,惠觉缓缓睁开双眼。
唐怀眯着眼望着他,这么多年过去,那双眼睛依旧不含丝毫感情,平静淡然,像是一滩泉水。
那么的,让人厌恶。
“施主戾气太重,杀伐太多,还望早日放下心中怨念,积德行善。”
“杀伐太多?”
唐怀听到这话嗤笑,“这话从大师嘴里说出还真是可笑至极。一个杀人犯,居然去劝另一人放下屠刀。”
他目光幽森,像是望着一潭死水:“你眼睁睁看着我娘倒在血泊之中时,怎么没想过积德行善,普渡众生。”
见惠觉沉默不语,唐怀也懒得同他废话,起身道:“大师是修行之人,咱家也不会同你动粗。你便留在这里吃斋念佛,解救苍生吧。”
他一挥披风,转身朝密室外走去。
“执念未消,一心成魔,人间百年,地狱游魂。”
惠觉大师望着他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轻叹一口气,缓缓再次敲响木鱼诵经。
只愿上天有好生之德,解救苍生,还人间海晏河清,太平盛世。
……
“儿臣给父皇请安。”
清晨,阳光温暖入窗。
叶安安去承乾殿向承乾帝请安。
“永安来了。”
承乾帝笑道,“快起来吧。”
“谢父皇。”
叶安安依言起身,走到他身边,见他摆弄着一个金边透明片有些好奇:“父皇,这是什么?”
承乾帝炫耀宝贝似的笑道:“这叫眼镜片。”
???
眼镜?
叶安安微微一愣,这个朝代……连眼镜都有了吗……
承乾帝见她呆滞的表情,以为她不解,哈哈大笑着将镜片放在她眼睛前方不远处。
“女儿你瞧,看东西是不是清楚很多?”
望着承乾帝一脸兴奋宝宝的模样,叶安安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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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就暗搓搓的期待厂公戴上单片金丝眼镜的禽兽模样(//?//)想想就……妈的真帅!